既然已然获得了覃襄的助力,那么保存覃襄的实力,就是保存自己的实力,用一个五品中郎将去换一个握有一方军政实权的封疆大吏,对唐锦而言,这买卖十分划算。
君莫问定定地看着陈戎,想到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会让陈戎那张长篇大论循循善诱之后满
希翼的脸瞬间变色,君莫问甚至产生了一丝报复的快感。他张了张嘴,吐字艰难,声音异样喑哑——
给足君莫问的感动和忧虑在沉默中充分发酵的时间,陈戎继续说下去:“殿下的意思,是你主动请辞中郎将,虽不足以完全消除贺宰疑虑,但殿下从中周旋,又有覃老爷子在,保住覃襄的命是足够了。”
现在机会来了,他怎么肯轻易错过?他为覃襄死过一次,那么这次让覃襄为他死,很公平。
覃襄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很凝重,君莫问知
事情并不会太顺利,但是覃襄声音笃定,君莫问不知
他这句话里藏了这样决绝的坚定。
“我不会请辞中郎将,该我的,一点也不能薄。”
但对君莫问而言并不是这样,这个中郎将衔对他而言太过来之不易。
两军对垒的时候,君莫问遍
鳞伤地躺在地上,也不知
是插在
口的钢刀,还是
而过的
蹄会率先结束他的生命。将全
的赌注都押在别人
上太过不智,听天由命是君莫问最不想
的一件事,但他却将自己置于那样无力的险地,为的不就是一个向上攀爬的机会?
“你说,他这么
,是不知
后果?还是明知
后果也要去
,就为了你?”陈戎静静地看着君莫问。
覃襄,君莫问在齿间无声地咀嚼着这个名字,面前便浮现出那貌柔心壮的玉面将军的样子。覃襄骑在
上,疾风鼓着袍袖,鹰翼般桀骜洒脱,黑沉的眸子里写满坚决——你放心,该你的,一点也不能薄。
——你放心,该你的,一点也不能薄。
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自从回来,君莫问时时浅眠,每每从噩梦中惊醒,便会因为自己居然陷入被男人甚至雄犬
暴贯穿的梦境而自我唾弃和厌恶到极点。为了这个肮脏恶心到连自己都作呕的自己,覃襄居然会
到这种地步,君莫问无法形容那一瞬间,以为已经被
望和腥
浸泡得冰冷坚
的心脏,发涩的柔
震动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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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的意思?君莫问心中了然,陈戎的到来,自然是为了传达景王唐锦的意思。但仅仅是保住覃襄的命,唐锦要的可不止如此,他要的是一个在立储夺嫡执掌权柄上绝对支持他的封疆大吏。
君莫问知
陈戎在说什么,陈戎说了这么多,不过是说京师于覃襄而言是龙潭虎
,不过是说覃襄此去九死一生,不过是说覃襄放弃了多年的坚持,多年的经营,将自己放在死地,只为给他求个中郎将衔,何其不智。
此次贺宰一力主张覃襄亲赴和谈,导致覃襄
险境,覃襄便不可能跟贺宰站在同一条船上。贺宰即将进行的刁难甚至狙杀,更是跟覃襄彻底决裂。这个时候唐锦伸出手,就能够轻易将覃襄拉进自己的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