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生收了声，因为没来得及发疯的蛇又起了疯，他眼神阴翳兴奋，柔若无骨的缠在楚辞生上。帝王一温热腻的肉贴上来，嗓音阴柔沙哑：“你说什么？阿生，再说一遍好不好？”

        “脸色怎得如此苍白，可是因为昨夜受了惊吓？”楚辞生蹙眉，忧虑的瞧着南净。

        沈夺玉简直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方才还乖顺无比的模样，此刻又眼睛赤红起来，恨恨的盯着楚辞生。

        毕竟沈夺玉哪怕甘愿承欢下，甚至替他孕育孩童，但堂堂一国之君又怎会真的愿意嫁给别的男人为妻呢？

        在楚辞生的问下，美人质子才哽咽着将自己的难全盘说出。

        楚辞生声音有些小，还带着点自暴自弃的不自信。

        楚辞生本就喜爱他的容颜，对弱者抱有着温柔爱怜之心，更何况蛊虫作祟，见着南净魂儿估计都飞了一半。

        哪怕是隐姓埋名用其他份，恐怕在君王看来还是胆大包天至极，是他太过轻浮了…

        楚辞生错愕得看着似乎愈发兴奋的帝王，果然之前的温顺模样全然是迷惑人的假象。

        “答应我两件事。”楚辞生看着他这副又疯又乖的模样，微微有些失神。不过很快楚辞生便回过神来，开始说自己的条件。

        沈夺玉完全没有反应，在发疯边缘的毒蛇明明还嘶嘶吐着蛇信子，却怎么看怎么僵。

        也是，楚辞生自己知作为男人被着嫁人的羞耻难堪，他只是心血来的提了一句，见帝王僵着没反应，以为他是不愿，于是又温声解释：“我只是想给孩子一个正大光明的份…你若是不愿意…”

        “我不会再喝那个药了。”

        像是…被突如其来的消息砸傻了。

        他也没有卖关子，只是声音微微游移，带着些难以启齿的羞涩：“我自不可能再以女子的份留下来…只是…你可愿意嫁给我为妻？”

        的确是要出的，楚筠儿现如今在回来的路上，等她回京，便是楚辞生脱离皇之时。

        “你想离开朕？”

        楚辞生给帝王顺薅已经得心应手了，病弱公子没怕他危险的表情，反而手掌搭上帝王还未显怀的小腹，嗓音柔和：“本不是我自愿坐皇后之位的，楚筠儿回来我便也功成退了。”

        蛇观察着他每一丝细微的表情，然后攀上来，极轻极轻的说：“我知你是因为孩子，但是朕还是欢喜的。”

        只可惜他倒是说得轻巧得很，怀中好不容易才被温化了半分的美人蛇却没被安抚，阴恻恻的粘腻着男人。楚辞生相信，自己但凡再说上二三句不顺心的话，说不得愈发喜怒不定的君王又该发疯了。

        平日里沈夺玉发疯，自己还能眼不见心不烦随他去了。可是如今，帝王到底腹中还怀着孩子，日日这般折腾下去，哪能受得了。

        沈夺玉温顺的微微垂下，近乎依恋的靠在那只手上，宁静的、疯魔的注视着楚辞生的脸。

        在见到楚辞生听得逃婚的女郎很快会归家后，温柔的病弱公子对凤位丝毫没有留念，反而嗓音带着已经看开生死的平淡从容，轻轻对帝王说最后几月的时光只想在家中度过。

        堂堂一国皇后嫡出的长子，却因为双人之被帝王厌恶，明明已经放他国，却依旧免不了被兄弟忌惮的命运，真的可怜又无辜。

        沈夺玉抿着，眼里一片阴霾，但他

        明明是得到了得偿所愿的庇护，骤然间，南净却惊讶的是另一个问题：“你要出？”

        “在外…好歹我也能护得你一二分。”

        男人他安抚的摸了摸帝王白腻妖冶的脸颊，淡声：“要不要嫁给我？”

        沈夺玉那偏执的疯子能放人吗？

        帝王妖媚的脸上全是病态的温柔痴迷，漆黑的眼眸灼灼生辉，带着某种半柔半鬼魅的意味来。

        楚辞生握住美人质子微凉的手，：“我不久便要出了，倘若你当真在皇待不住，我便向陛下求了允你令居他。”

        他不想留下…他就这么乐意离开吗？！

        美人有些憔悴，他半依在榻上似弱柳扶风。南净轻轻摇，甚至在这种时候，他还能宽楚辞生不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