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真让他爽到了。

        “没有你，我什么都不是。”

        于是他犹豫不决地凑到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平时他的平静面容下总隐藏着愤怒或厌倦，仿佛整个世界都让他不怎么满意。

        姜园嫌他一激动把她手抓痛，干脆甩开他。

        “林羡，你全系第一是假的吧，公司业绩也不是你干的吧，怎么就对着我这么笨。”

        她住他脸，“你别瞎说，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说话难听格烂。”

        因为自卑，他只能用这幅不友好的外壳自我保护。

        姜园停止攻击，开了一瓶矿泉水，受累的嗓子。

        “就因为这个？”

        没有人可以抗拒自己喜欢的人这么在乎自己的样子，这不禁让她怀疑起自己，曾经她对林羡的认知看来有很多错误之。

        因为自卑，他只能装作不情愿的样子，听从姜园的一切安排，却从来不敢主动多点什么。

        说白了，他就是自卑。

        姜园怎么说他都没关系，只要她还愿意理他，说明他还有机会。

        “我要吃西班牙菜。你知哪家吧，还在开吗？”

于反应过来似的，“我喜欢你，姜园，我，我爱你！”

        ……

        被泪水浸的眼眶红得快半透明，看上去脆弱极了，与外界传言中苛刻、冷静的神秘形象大相径庭。

        “我讨厌私生子的意思是我讨厌我爸那几个私生子，什么时候又跟你有关系了？”

        但她看林羡这幅样子，心里还蛮爽的。

        姜园预感不太对劲，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你别告诉我，当时第一次见面你对我态度那么差，也是因为我说的这句话。”

        “你还真是个笨。”

        因为自卑，他不知该怎么对待姜园。

        林羡亲亲她的手指，念念不舍地松开，这才专心开车。

        “笨死了，蠢死了。”

        听完他的回答，姜园感到好气又好笑。

        他哭时几乎发不出声音，车内只有压抑过的轻微气声。

        他心里既难受又心安下来。

        果不其然，林羡眼泪掉得更多了。

        “算了算了，去吃饭吧。”

        终于有他能答得上来的话了，林羡连忙回答。

        “那是为什么？”姜园没多少耐心，威胁似的狠狠抓了一把他还着的要害。

        “我今晚刚巧定的就是这家，你以前爱吃的菜，我都让他们准备好材料了。”

        “这还差不多。”

        “还在的。”

        姜园正色呵斥，“?快说啊，不说我走了。”

        姜园听不懂林羡说这话又是哪出。

        ……

        猝不及防的林羡哼了声，说不出是疼还是舒服。

        “哭哭哭，光知哭，哭也哭的不是时候。你早点哭就没这么多事了。”

        “放手。”

        “你愿意跟我去就好。”

        林羡被哽了一下，然后小声否认，“我不是这意思。”

        他开始疯狂地掉眼泪。

        “我从来都不上。”

        但现在他只剩下悲伤，无法掩盖的那种。

        林羡连忙解释，“我不是故意对你态度差的。我就是太紧张了。我刚回林家不久，又不懂多少礼仪，我害怕你会更讨厌我。”

        姜园心里嘀咕，林羡办事一向找不出错，现在嘴巴也老实了，还有点乖巧样子。

        “对不起，我早就知我不上你。”

        “有婚约也没用。”

        姜园的一大串吐槽脱口而出，平时伶牙俐齿的林羡不敢回上半句，全程老实听着。

        她没想到自己小时候跟朋友随意抱怨的几句话居然会进了林羡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