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就自顾自继续帮女孩清理，全然不再在意陈俊和他手里的枪。

        听着浴室里继续传来的哗哗水声，陈俊沉默着，缓慢放下了枪。

        他带着些颓废地把枪丢在了地上，像是丢掉一个自己也极其厌弃的垃圾。

        沉默几秒后，他走进去，喑哑开口：“我和你一起。”

        林疏侧，看到陈俊赤着上，站在幽微的一盏灯下。他形很高，堵住了后面大半个玻璃门，让整个浴室的空间都忽然显得狭小了。

        ＊

        这是两个男人一次这样的事――

        帮他们共同喜欢的女孩清理。

        两个大男人蹲在狭窄的玻璃门内，在哗啦啦的温水下泡沫。一个抱住女孩的时候，另外一个打巾；一个挤的时候，另外一个帮忙换手。

        或许是林疏陈俊两人彼此已认识很多年的缘故，他们在并肩战斗的时候富有默契，连在共同帮女孩洗澡的时候，也该死的很有合。

        当陈俊在女孩的发上打上了泡沫，正打算抬手开花洒的时候，林疏就已经先一步帮他开了花洒。

        水哗啦啦地冲洒下来，两个男人在水帘之中彼此对视。

        陈俊沉默了一下。

        有某些时候，他真的厌恶这种该死的默契。

        ＊

        帮女孩洗澡的场面很是荒唐。放在一天以前，无论对于林疏还是对于陈俊，都是绝对无法接受的。

        一小时之前他们甚至刀枪相见。

        可现在，画面出奇地和谐。两人专注低着着手中的事，看着泡沫在水中走，水声清晰，彼此都默不作声，没有说话。

        两人都在适应这种全新的局面，适应这种原本应该只有两个人出现的私人空间里突然多出了一个旁观且参与的第三个人。

        泡沫搓到了女孩柔的，两个男人彼此飞快地、闪电般地对视了一个眼神，接着就迅速移开。

        女孩美好的、柔的，就在这么无知无觉的状态之下，大大方方地对他们两个人敞开。某些绮丽的想象画面已经进入了他们的脑海，某些话题已经无法避免、退无可退。狭小的空间，布满了热雾，干渴和不自然的状态让两个男人的结都动了动。但他们谁都没有率先开口。

        泡沫搓到了女孩的下腹，水顺着她白的大哗哗往下。林疏虽然平常惯了这样的事，并不觉得有什么寻常；可是当这一切是在陈俊的注视之下的，他依旧觉得耳开始发热。尤其指尖碰到她安静垂落着的、形状柔美的“多出来的”时，他指尖发，几乎是被着一样的收回手。

        对面陈俊的目光又深又幽暗。

        过了一会儿，陈俊低低地问：“你和她，在床上……？”

        林疏没有直视他的目光，只低事。他的声音听上去没什么情绪。

        “……和你一样。”

        说完这句话，他又帮女孩清洗着。对面的陈俊了然地沉默了。

        这是两个男人第一次直面探讨到上床的问题。

        过了一会儿，陈俊又问：“她，对你……”

        他沉了一会儿，仿佛是在斟酌用词。

        “……她对你，温柔吗？”

        林疏低着，沉默了一会儿。两个男人的心声都在此时快了起来，连水声都遮掩不住。

        过了好一会儿，林疏才说。

        “……有时候很暴。”

        他抬，看了陈俊一眼。

        “……就像当初你受了伤，来我的诊所找我的那样。”

        陈俊沉默。

        小树苗刚跟他的那段时间，他的确会因受了“那方面”的伤然后去林疏的诊所医治。虽然每次都谎称是打架受伤的，但恐怕从来没能瞒得过林疏。

        在某些方面……他们竟然达成了共识。

        陈俊的结动了动。

        林疏的睫也多颤抖了几下，颤得很快。

        哗啦啦的热雾下，热到咙里的闷渴。陈俊单膝跪在地上，膝盖的子布料已经洇开了水，透了。

        林疏也透了。

        其实两个人都对对方床上的事好奇得要命，想知得要命，但一两句的试探已足够越界。两人都没有再就这个话题继续讨论下去。

        有些话，再度成了闭口不宣的默契。

        此刻，两个赤着上、子半不的男人，彼此挨着对方的肩膀或者手臂，在热气腾腾的朦胧中，距离近到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声。而他们之间只隔了一个女孩柔的。最要命的，还是全的。

        这么近的距离，和在床上3P有什么两样？只要谁稍微动一下，三个人就可以无隙地拥抱在一起。

        陈俊在进来之间完全没想到这么多。当然了，林疏也没想到这么多。可当他们真的这么了之后，彼此都开始感觉到不自在起来。空间太狭小了，气氛太热了，距离防线的打破，让某些暧昧的、不自在的浮想浮现在了脑海。

        但事已至此，谁都不可以率先站起来。

        继续留下来可以当这些尴尬并不存在，但一旦站起来离开，这就等于，你承认了那些浮想曾在你脑子里。不存在的东西很有可能会变成真的。

        不是林疏，还是陈俊，都绝对不肯承认自己假想过这些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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