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开彼此的注意力：“应渊！”

        “我没事。”应渊埋首在桓钦颈间，漉漉的发丝在水中摇晃，有意无意地搔刮桓钦的心口，酥酥麻麻，：“舅舅让我看了爹娘留在仞魂剑里的记忆片段，我心有所感，入浴池泡了一会儿心俱松，就感觉血脉再度贲张。”

        简而言之，是修罗血脉今晚有些兴奋，得到一次纾解尤嫌不够。

        桓钦在心里为应渊蓄的话语了翻译，手指却快过理智，张开为掌，猛地掴了劲瘦的腰肢。

        “唔……”被按在石上索吻的应渊咕哝一声，圆的指甲似不经意地抓挠桓钦的后背。

        他的两只手肘在后心相撞，姿势像极了一个拥抱。

        桓钦便也很快清醒过来，握住他的下颚，深深望进那双闪烁星光的眸。

        “我说过不会再强迫你。”魔尊似是想笑，但又笑不出来，只好扯动角勾勒出一个完满的弧度：“现在也还是。”

        帝君极力放松着下意识紧绷的，尽可能从容：“我也说过，我并不是厌恶你，只是不想那么频繁。”

        他打量着桓钦与自己同样一丝不挂的，想到的却是计都星君穿白衣、冠，角微扬与自己下棋的模样。

        看起来分明很是文雅，一点都不像战场上走下来的武将仙君。

        谁能想到，他厮杀时六亲不认的样子？

        谁又能料到，他来自于好战纵的修罗一族？

        曾被蒙骗的帝君移开了视线。

        多少次不愿回忆的旧梦里，他在魔尊下饮泣着无力求饶时，但到底还是被那双过于炙热深情的眼神击破了防御。

        无法原谅，又无法放下，还甘心求欢。

        那血脉的沸腾，又何尝不是隐着自己想要放纵的内心？

        只是，或许矫情，却到底意难平，总有点小小的怨愤与不甘还在心底。

        “应渊……”桓钦却吻上应渊的眼角，低声：“你的表情像是在哭。”

        的指尖上温热的后心，在早已愈合的剑伤摸了又摸。

        你从来都过于懂我。眼睫边的吻太过温柔，蒸得应渊眼圈发热，有泪了早已漉漉的睫。

        他苦笑了一下，在桓钦的拥抱和抚摸中，轻易将绷紧的完全松懈了下来。

        “桓钦，我只说一遍……我已经……愿意了……唔……”应渊的嗓音是喑哑的，还有点破碎的情绪，但这些尽皆落入了桓钦口中。

        他们相的腔，完美遮掩了与的纠缠、博弈。

        雾气就在朦胧的视线中相撞，水声为彼此重的鼻音了喧嚣错乱的乐章。

        应渊甚至不记得，他的双是何时落入了桓钦的臂弯，反而是在难耐地抽搐蹬踹时，才踢到了空气，而不是池水。

        “不必如此。”桓钦却不急，转而一手指地掰开应渊握紧的拳，温声：“你不是当真愿意，只是觉得够了，到时间了，你应当愿意。”

        他一语点破应渊心的迷障：“这是当侣的应尽义务，你所以为的，嗯？”

        应渊静了静，困惑：“难不该？”

        “我很高兴，你认可我们的关系已是侣。”桓钦瞧着他执着的眼神，深了一口气。

        魔尊告诫自己，仙界本以情罚为首戒，青离帝君本不懂什么是侣，需要慢慢教会他，才勉强压下了心的无力感：“但是……”

        “你得扪心自问，以你喜不喜欢、乐不乐意、想不想这种事为原则，而不是我忍耐的时间够不够长。”桓钦哭笑不得：“比如十天半个月。”

        他捧起应渊的脸，对上那双若有所思的眼瞳，总结：“就算已结为侣，你的选择也该发自内心，你仍然永远有拒绝我的权利。”

        应渊的眼睛一点点亮起，让桓钦想到他有时难得清闲，会躺在亭子里看自己布星。

        黑暗的天空里，本来只有一轮月亮。

        被洒落的星子一枚接一枚亮起来，开始还很微弱，后来将光明汇聚在一起，就会有很明显的变亮趋势。

        便如应渊豁然开朗的眸光，盛满了明悟的欣然，越来越明艳灼。

        桓钦甚至觉得手到快要捧不住了，可他又留恋如此近距离地对望，仿佛是将魂魄入瞳眸的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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