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是个不适的病号，也不该表现得太过活泼，自脚。

        就等他这么走过来好了。她低下，屏息凝神地等待着。

        然而到最后五步远，她终于迫不及待地扑进他怀里。

        “辛苦了。”他着她安，牵起彼此的手缓缓而去。

        这感觉让她很新奇。似乎在同学们的家长那边，她们在高中认真读书，考出对得起家人的成绩是天经地义的事。没有不辛苦，只有更辛苦，又有什么好说的？但钤从来不这么想。自从她们变成那样的关系，他还更她了。家务不让她干，他都包了。她学习，他就在旁陪着，没过一会就劝她休息，给她捶肩背。他望向她的眼神深情，像很早以前就想这样，终于不用小心翼翼地克制。他也喜欢更现在的相。

        走出几步，她被风得轻咳起来，他自然而然就揽过她的腰，怪：“晚上天冷，还只穿这么点。怪不得要生病。”

        她挤眉弄眼地笑笑，转移话题，“电话里听你那边有点吵，在跟人喝酒吗？”

        他点，“我说我要开车就没喝。刚好你打电话，就趁机溜出来了。”

        “这样跑出来没关系吗？或许会给人留不合群的印象。”她问。

        “无所谓，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饭局。这种聚会对于他们来说，无非是每天过一成不变的日子太过无聊，须另寻些活下去的由。消磨无聊罢了。”

        一种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尔的寻乐，他也这样理解程弈出去嫖？

        “你知程弈的事吗？”

        他一副作上观的坦然，“知啊，他老婆要跟他离婚。上个礼拜，他已经打电话来哭诉过，问我该怎么办。你的消息倒灵通。”

        “你怎么跟他说的？”她再度挽起他的手臂，抬眼望他。

        “干嘛？”他对她的好奇略感讶异，“我什么都没说，让他自求多福。”

        她不禁笑，果然这才是最像他的反应。

        “你心底怎么想这件事？”她又问。

        他：“程弈老婆本来是下嫁，她家里给了程弈很多事业上的帮助。真离婚，程弈估计就失去一切了。我的看法，就是他乖乖去讨好求原谅吧。但这话我不会跟他说，他变成什么样都是活该。”

        “倒是维珍家里不同意她离婚。我听说，有些没儿子的家庭，父母会挑一个满意的女婿，把女婿当成真正的继承人培养。他们莫非是这样的情况？有时女婿比真正的儿子好用。比方说子承父业。现在很难强迫儿子从事大人所的行业，要是扶不起的阿斗，也很难提前知。但是女婿可以挑细选，挑一个志向让人满意，听话又聪明的。”

        钤笑了，对她的话不以为然，“程弈就算了吧。这些你听谁说的？我认识很多人，家里小孩刚出社会，雄心想一番事业，没过几年，在社会上跌得破血，又跑回来接受大人的安排了。白手起家太寂寞了，最后还是被迫子承父业。”

        “寂寞？好奇怪的说法。事业心跟寂寞不寂寞的没关系吧。而且像你这么说，被迫不喜欢的事情，没人理解，没人志同合，这不比白手起家更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