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燼大人?”
沉浸在思緒中的男人睜開眼睛。
暗色的眼瞳中,一抹來自過去的傷痛稍縱即逝。
阿貝爾,已經死在那個遙遠的過去。
現在的他,是「百獸海賊團」的三災之首——「炎災」燼。
一旁的屬下看見男人冰冷的目光掃過來,不由得站得更筆直,連呼xi聲都不敢太大。
“我們把在「九里」抓到的那個女人帶回來了。”
“那個女人能和動物溝通,她肯定會妖術!”
燼微不可察地皺眉。
「妖術」?
他從不相信那種模糊不清的說法。
bu下的報告裡提到,這個女人指揮獸群襲擊了前去「九里」鎮壓反叛武士的隊伍。
能夠cao2控動物,這顯然更像是某種惡魔果實的能力,而非毫無gen據的「妖術」。
她為何會在「九里」?
「九里」曾經是光月御田的領地,如今仍藏有殘存的反抗勢力,而這個女人與那群人關係匪淺的可能xing極高。
更重要的是——她的能力。
無論是狼群還是鳥群,如果能隨心所yu地cao2控,這在戰場上將會是個麻煩的變數。如果她真的效忠於光月的遺黨,那麼現在就該把這個隱患連genba除。
燼從椅子上起shen,黑色雙排釦大衣的下襬隨著他的動作微微翻動。
這個女人,他有必要親自審問。
「鬼島」的監獄位在地底,終年不見天日。
血腥味彷彿滲進牆bi,混雜著chao濕的霉味。
在這處地牢中,無論是獄卒還是囚犯,所有人都知dao「炎災」拷問的手段。
沒有人能夠在他手裡撐過一天。
對燼來說,刑求就如同呼xi、喝水一般自然。
他只是將自己早年作為實驗體時所承受的痛苦,原封不動地回敬在那些妄圖挑戰凱多的人shen上。
那個他以生命效忠的男人——百獸凱多。
囚室的鐵柵嘎啦一聲被推開。
火盆裡的火焰明滅不定,在濕冷的石牆上投出忽暗忽明的光影。
鐵鍊從天花板垂落,鏽蝕斑駁。
地面上覆著一層洗不掉的黑紅色血垢,是長年累月以來累積下來的證據。
一個女人被吊在牢房中央。
她的雙手高高地被縛在頭頂,腦袋低垂,黑髮濕漉漉地貼在臉頰,汗水與血漬交織其間。
她只穿著一件破舊的內著,背後的布料早被鞭刑撕碎,lou出血痕纍纍的脊背。
“燼大人!”
負責刑求的獄卒見到他現shen,明顯一驚,手忙腳亂地行禮。
“我們已經盡力審問,但這個女人實在…”
燼沒有搭理他們的辯解,只是伸出一gen手指,示意用冷水把女人潑醒。
第一桶水潑下時,女人毫無反應。
第二桶,仍然昏迷。
直到第三桶,她才劇烈咳嗽起來,shen軀在寒冷的空氣中微微顫抖。
燼凝視著她的shen體。
體型不算健壯,但能撐過比她強壯數倍的男人都無法承受的鞭刑。
這樣的耐力與意志,意味著她在保護某人——值得她以命相護之人。
“反叛的武士在哪裡?” 他冷聲問dao。
女人垂著頭,沈默不語。
“你們的藏shen處在哪裡?”
依然沉默。
他不動聲色地看著她垂著腦袋,彷彿失去了意識,卻又在微弱chuan息中顯示出她仍有意識。
“是誰指使你們與「百獸海賊團」為敵?”
她仍舊沈默,但xiong口劇烈起伏,彷彿在竭力抵抗痛楚或情緒的潰堤。
燼走近幾步,目光銳利如刃。
“妳撐不了多久。”
“再不開口,我會讓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女人終於抬起頭。
她的聲音嘶啞,卻仍清晰:
“…那些人…想殺掉那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