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来的。”
周弗抱着你叹了口气。
他今年也不过十八,羽翼太过单薄,能够撼动的势力太少太少。
你们能的也不过是
戏。
“余遵说,一直在他那里,也会被怀疑的。”
彼此你还抱着天真的态度,觉得余遵也是个被迫的可怜人。
周弗这次是真的生了醋意,在你的肩胛上用力地咬了咬,留下一个示威一般地齿痕。
你轻哼了一声,却没有反抗。
“阿弗哥哥,我一直有听你的话的。”
如果没有周弗在后苦心筹谋,你其实已经不知
死多少遍了。
“在这中,唯有我是你的依靠,记住,唯有我是你的依靠,余遵和那些人一样,都只为你的皇位,他们都盼着你死。”
他的话,把你吓得发抖,你知的,坐上那个万人之上的位置,要承受的东西,有多沉重。
“现在你知余廖那个老东西在想什么吗?”
你沉默了片刻。
这样的态度让周弗也知你大概听了一些风声。
“他们盼着你怀上余家的血脉。”
你抖得愈发厉害。
周弗却很清楚,必须要让你知利害关系。
“他们觉得你还是不够好掌控,到时候你生下了有皇族血脉的孩子,他就可以让你驾崩,然后名正言顺地摄政,再之后……”
后面的话,周弗不说你也知。
他帮你披了外衫,二人坐在隐秘的内室谈天。
“这是去年我们摘的青梅的青梅酿。”
未央外,有一棵你们幼时一起种下的梅树,你们一直盼着它结果,它却不曾如此,反而生的愈发高大,你爬上去都要费不少劲,直到去年春末,它才稀稀拉拉地结了一些果子,你很珍惜这些果子,毕竟你们曾经无忧无虑地在梅树下打闹,期盼长出可口的青梅,和对方共享。
酒酿并不醉人,但你还是忍不住哭了。
“阿弗哥哥,我好累。”
周弗沉默了许久,到最后小心翼翼地抱住你。
“是我无用。”
你闭上了眼睛,去了眼泪。
你并不怪周弗,只能说命运如此,大厦将颓,不是你们二人能够力挽狂澜的。
一个疯狂的想法在你的脑海生成。
“阿弗哥哥,不如我们逃吧,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只有我们。”
你不想在这中整日担惊受怕,这个皇位,不是你能守住的。
再这样下去,你和周弗都会死。
不过说出这句话时,你其实已经有些后悔,这些事情,又怎么会是一次简单的出逃能够躲开的呢?
你们背后错综复杂的势力不会容许你们逃避。
但是周弗还是同意了。
“好,我们逃。”
周弗不愿意你被所谓的皇位日日高高架起炙烤。
他不是没想过帮你争,但是这样争,最后的结局也不过是勉强维持旧朝的气数。
你的父皇即便不算千古一帝,也勉强是个明君,前人留下的烂摊子,不是仅凭一人就可以力挽狂澜的。
此刻的逃避,纵然落下骂名,他也不后悔。
出逃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
你们在一个初夏逃离了皇。
那时你们最为自在的时刻,但也仅仅只是时刻。
被余遵找到时,你是第一次看到如此面无表情的余遵。
他坐在上,手握缰绳,态度冷漠。
“奉大司之命,臣来此地接陛下回
。”
你和周弗被带回了中,余廖借此发难,让你废了周弗,将之打入冷
。
在此之前,你去求过余遵。
“我会乖乖的,不逃跑了,求你让大司放过周弗好不好?”
余遵没有说话,只叹了口气,他说他会尽力而为。
你真的相信了。
送周弗离开时,你还在努力把自己积攒的金银给周弗带着。
“我会照顾好自己,阿弗哥哥也要照顾好自己,等我亲政,就把你接出来。”
你并没有想到那是你见周弗的最后一面。
他死了,吊死在你们一起种下的梅树上。
那夜风雨极大,人们发现周弗时,白绫已断,刚结好的青梅落了他满
,场面靡丽而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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