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青钰手指向在宁青歆后像是不存在一般很久的俞凌，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愤怒与忮忌，癫狂的模样让宁青歆摇了摇。

他的眼里，像是要立悉他那不堪的内心一般。

        “可为什么，凭什么，他却能站在你的边。”

        宁青歆嫌恶地松开手，无情地宣告着宁青钰的死刑。

        “一切都已成定局，如今你已是阶下囚，你争不得抢不到。我赐你活罪，望你日日活在煎熬中。至于我们，则永不相见。”

        宁青歆大笑出声，而后恢复正常，只是冷眼旁观着那个自己世上唯一的亲人：“在你朝我心上狠狠上一刀的时候，这种滋味如蛆附骨般折磨了我那么多年。你却只是因为一个无足轻重的男就大发雷霆。如今你尝到的痛苦又有我那时的几分呢，钰弟。”

        宁青钰眼里噙着泪，字字泣血般出自己的爱意：“因为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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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青歆的笑声仿佛化作利刃般扎在宁青钰那本就支离破碎的心上：“是呀，我就是不明白。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明明没变，你却已经变成如今面目全非的模样。”

        “你知吗？每次我将男送进你里时，我的心都在滴血。看着你对着那该死的叛徒言笑晏晏，我都在忮忌为什么我不能堂堂正正地和你站在一起，他却可以。”宁青钰声嘶力竭地控诉着，到最后却变成了惴惴不安，“我只有满腔的怒火，却只余下害怕，害怕你会因为微不足的他，而不再爱我这个背叛你的弟弟。”

        在那至高权力之巅，皇位旁站的人，永远都不可能是自己。

        宁青钰立萎靡下来，就像被霜打的茄子一般灰心丧气，不复之前的痛心疾首。

        宁青歆的话就像一记重拳敲打在了宁青钰的心上。他感觉自己就像被随意丢弃的物件一样，被皇姐弃如敝履。

        宁青歆满不在乎，嗤笑出声：“你怕是早已分不清楚这纠缠在你我之间剪不断的爱与恨了。你爱的那个长姐早就死了，你怎么还是不明白？”

        “我不是你的皇姐，不要这样叫我。如果你觉得是惩罚，那便是吧。”

        宁青歆像是真的累了，难得再去辩解些什么。

        一行清泪从宁青钰的脸庞划过，他的表情毫无之前的强势模样，反而像是怕被别人随便抛弃的某种动物一样。

        宁青钰最后一次看见宁青歆，就是离开时，重重殿外，回望的那一眼。

        宁青钰的眼睛闭上，仰着似乎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一般：“或许，我爱的那个人早就已经不在了。”

        不是姐弟之爱，而是男女之爱。

        “哈哈哈……”宁青钰先是低低地笑出声，而后声音越来越大，状似疯癫，慢慢地站起来，“永不相见，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吗？皇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