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嗯……她們的事我不，只要妳覺得可以就好……

        主人說可以……我真的覺得可以就可以嗎？

        我盯著菲爾……我知她擔心我……菲妮他們也真心照顧我……我……也喜歡和她們相處……

        「你們……願意嗎？」

        「當然願意！我、菲妮、和其他人，我們都想繼續服侍您……」

        「我想，就算沒有我，薩塔尼夫人也不會虧待你們的……」

        「您……不需要我們了嗎？不喜歡我們嗎？還是我們哪裡的不好？」

        「沒有！你們的很好、很照顧我……我也喜歡你們……可是我……是獸人……」

        靈最討厭的獸人……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獸人怎麼了？我們還是孤兒，還是浪者，您不僅沒嫌棄我們，還對我們很好，好吃好喝的都分我們吃，並沒有比我們差，也不殘暴

        如果外面的他們說了什麼讓你傷心的話，是他們不好！您是我們的主人……可以讓我們一直服侍您嗎？」

        一直……直到主人膩了我嗎……我摸著戒指……我也想一生護著主人……

        一樣的是嗎？我看向菲爾那堅定卻又迷茫……不安卻不退縮的眼神

        「我知了……妳們可以跟著我一起和主人走，但是……你們要服侍的對象是家主，我才是次要的……」

        我希望她明白，在這裡雖然服侍我，但在別的地方就是要服侍主人……這裡主人優先的

        「……主人，您……不需要我們了嗎？」突然的，她眼眶泛著淚光，從臉龐落

        「……」我……不是……

        「對、對不起……對不起，主人……我不是想要哭的……」她荒謬著眼淚，止不住淚的她轉背對我

        恍惚間我似乎看到了自己，那樣擔驚受怕的樣子……落寞孤獨……

        我伸手去拉住她的手，讓她在沙發坐下，她像隻受驚的小動物一樣低著頭，眼神都不敢抬起來看我一眼……

        很久之前我也是這樣的……害怕主人拋棄我……將我退回去……我現在也很害怕……我怕……主人有一天就不要我了……

        「是我要說對不起……菲爾，妳沒錯……」他們也只是想要一個容的地方……

        「是我想太多了，別哭……」我吻上她的眼角，吐頭著她的淚水……想抹去方才我的惡言惡語

        吻著她的耳朵……和主人一樣的耳朵……

        現在燈沒關，她那原本暗銅色的雙耳染上一抹紅色……我沒停下來，用頭入耳……在邊緣徘徊遊走

        「嗯……主人……」菲爾忍不住的發出聲音，聽起來平靜很多

        我才與她分開，看著她已經不留淚的眼睛，紅蘊的小臉，整個人非常害羞，像極了剛被逮到隸商哪裡的白雪

        「冷靜了嗎？」

        她點頭，沒有說話

        「我沒有你們想像中好……我連自己都搞不明白，也不知怎麼對你們

        在我眼裡，你們應該去服侍更高階的貴族，而不是我……我跟你們相比，本無法與你們相比……我們是不一樣的……」

        「……我們知，主人您有點不一樣……」

        她們知？

        「但我們依然想服侍您。」

        「……你們只是想要一個安全的地方，家主能給你們……」

        「您就是我們想要的，您邊就是安全的地方……主人，您不像那些貴族會打我們，好吃的也會分給我們……您可能沒發現，又或者您只是不想發現……

        家主、夫人、二夫人，他們都很愛您……他們都很想保護您……不分貴賤……不分種族……他們眼裡能看見對您的那份真情是愛……」

        愛？這個詞總是出現在我不能理解的地方……

        「愛，是什麼？」我認真的問

        「愛……是什麼？」她重複我的話，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問，她停頓很久……很久……

        「是一種……心疼您，想保護您……」

        她有說和沒說一樣……

        「我想保護的人非常非常多。我心疼金夕，也心疼白雪，想保護艾登……我和家主說過讓你們和我們一起走的事情，家主同意了，因為我也心疼你們。所以這都是愛？」

        「……我不知……」

        看她眼淚又要下來

        「抱歉，菲爾，我累了。」

        「……嗯……主人，愛人並不難的……我愛菲妮……這我知……我也看的出來您喜歡家主，但我不知……您對家主是否是愛……主人，您想想，是否願意為那個人付出一切……」

        付出一切？為主人獻出生命我們都可以，任何一個隸都可以的......這......能是所謂的愛?

        我們沒在聊這個話題，最後我還是不懂愛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