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情万种的女人踮起脚尖，将口中的烟轻轻地吐在英兰的脸上，她的红耀眼而炽热，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英兰猛地咳嗽起来，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维松开了英兰的手，在前面引路。

        英兰感觉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自己。

        她摇了摇，“我不能坐，下车之后我在出站台等你。”

        维转过来，瘦小的板挡在了英兰和女人的中间。

        “那你是下面的那个吗？”

        她弯下腰敲了敲门，门上拉开了一个小窗口。

        “你总不可能是上面那个吧？”

        不愧是“倾家产”换来的车票，这一路都无事发生。

        “我要取一点钱，帮我给他准备一份证件，还有一张去南国的火车票。”

        说完，门里的那人对维搓了搓手指。

        列车缓缓驶离，英兰靠在车窗前，托着下巴，呆呆地望着车窗外的风景，回想着地下黑市里热闹非常的景象。

        维又摇了摇。

        一阵阵烈的香水味传来，英兰立刻明白了，这里是销魂之地，竞艳之所。

        “……不过长的是不错，你眼光好。”

        前方的通似乎更为狭窄，只能允许一人同行。光线十分的昏暗隐秘，几乎什么都看不清楚。

        “你不会是……藏在车里的什么地方吧……”

        女人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维，轻笑了一声，转回到了黑暗里。

        “我现在已经不间谍了，先生，没有什么情报能给你。”

        维抬手卡住了上要落下的窗口，一脸乞求地看向窗口内的一片漆黑。里面的人随手抓了几张钞票扔了出去。

        英兰莫名觉得，就算很多年过去了，她给人的感觉和那只视频里的样子也没有什么差别。

        过了不久，窗口被拉开，里面扔出了一个证件和一张车票。

英兰第一次见到如此彩的地下世界，觉得又新奇又震撼。他好奇地到张望着，眨眼间，一幅传说中的世界名画被抬了上来，人争先恐后地向前拥挤过去。

        英兰忽然觉得有些愧疚，如果不是非要跟着她，她本不用费这么多钱买这张车票。

        可是如果她不坐火车，那她又是怎么过去的？

        昏暗的灯光下，衣衫单薄的女人暴着白皙的肌肤，摆出妩媚的姿势，依靠在通一侧。更深的幽暗，时不时传来男女之间耳鬓厮磨的暧昧话语。

        英兰“哦”了一声。

        里面的人探出来，看了维一眼，目光又瞥向了英兰，有点诧异地将英兰上下打量了一番。

        “南边现在很冷吗？”

        他低对上维的视线，转跟着她继续向通更深走去。

        维把车票和证件交给英兰，然后用剩下所有的钱在黑市给英兰买了一件大衣和帽子、围巾。

        维蹲在窗口前小声地说，“我要和我的男人私奔，里面的钱你都那走吧，车票随便一张就行，越往南越好。”

        英兰似乎还意犹未尽，他又想起了火车包厢里的那个梦。

        列车到站，英兰穿好大衣走下火车，一眼就看到了维在站台上等他，向她招了招手。

        维想了想，“差不多吧。”

        忽然，一条纤长白皙的手臂拦住了英兰的去路，妖娆的手指勾住他的衣领，抚上他阔的背脊。

        “你怎么不给自己买车票？”

        那人思索了几秒，转把窗口拉上了。

        “等一下！能稍微……给我留一点钱吗？”

        “他是我的。”

        英兰没有想到，车票居然还是等车厢。他的旁边坐着一个贵妇人，旁放了几个大箱子，应该是去南边躲避战乱的。

        “那是挂在车……？”

        刚才那种感觉……好像自己像是一个累赘，不，更确切的说，是被包养了……

        想起刚才的“要和我的男人私奔”，英兰忽然禁不住笑了起来。

        “火车票？你不知吗？最近仗打得厉害，各国之间的铁路都已经不通了。而且，现在火车都在运送军资，车票这种东西，哪有那么容易？”

        最后，维在通尽一个矮小的门前停下。

        英兰高挑

        “……”

        “喂，小子，你以前不是喜欢女人吗？怎么口味变了？”

        维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