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

        “我知dao你想问我什么，我上次见到维的时候，她已经瘦得不成样子，我甚至没认出来她。四肢也严重退化，现在只能坐在轮椅上。”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怎么了？”

        “你是什么时候见到她的？”

        “那她现在怎么样？”

        加兰德没有理会英兰的追问，看到英兰那种无比煎熬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反而更想嘲笑他。

        加兰德微微侧过shen，一只手随意地插进口袋里，掏出一只烟盒，从里面夹出一支烟咬在chun边。

        “当然是你的长官们让我zuo的。”

        咔嚓一声，打火机火苗蹿起，火光映亮了加兰德泛白的脸庞。

        “为了从维的脑子里找到他们想要的所有情报。”

        加兰德悠闲地深xi一口，白色的烟雾从他的口鼻中缓缓溢出，目光又重新回到了英兰的shen上。

        “现在你知dao了，又能zuo什么？”

        “我、我要去帮她申请监外就医……”

        “她现在一定很无助……那里面的医疗条件，她的病情加重了怎么办……”

        颤抖的手臂出卖了英兰，强装镇定的表情一点点瓦解，他紧紧捂住痛得快要裂开的tou，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语。

        “我要救她出来……”

        “我必须要救她出来……”

        看到英兰痛苦不堪的样子，加兰德忽然收起了扬起的嘴角，皱紧了眉tou。

        “喂、你知dao你现在应该zuo什么吗？”

        “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我知dao、我知dao，我、我要去救她……”

        突然，英兰踉跄着站了起来，转shen就要离开这里。

        “救她？”

        “如果她明天就被chu1决，你要怎么去救她？”

        英兰shen形一僵，在推门前一刻停下了脚步。

        短暂的沉默后，英兰缓缓转过shen，窗外的雪幕映在他的瞳孔里，眼眸里的光被无尽的黑暗吞噬。

        “她对你们来说，只是一个杀人机qi，一颗听话的棋子而已。”

        “让她变成这样的，是你们。”

        “……被chu1决的，也应该是你们。”

        加兰德默默将烟递到chun边，萦绕的烟雾让他的目光失去了焦点。

        “没想到……你居然能恢复得这么快……”

        加兰德没有再理会英兰，他轻轻弹了弹烟灰，转过shen望着窗hu里的倒影自言自语起来。

        “当年，维被送到我面前的时候，她的报告上结论只写了三个字。”

        “残次品。”

        手中的烟慢慢燃烧起一个微小的光点，烟雾从加兰德口鼻中pen出，又迅速冻结在冰冷的玻璃窗上。

        “那个时候我以为自己是个天才，偏偏不信，我一定要把她改造成最完美的异变ti。”

        “可是第一次实验，我就失败了。”

        “她彻底失去了理智，毫不犹豫ba剑刺向她最亲近的人。”

        “后来，我妥协了，我只能用最简单cu暴的方式治疗她，竭尽全力也只能保住她的xing命。”

        “进化早就已经停滞不前，一切在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由基因决定了，人类或许永远都突破极限，演化出更加强大的肉ti。”

        “可是看到你，我突然觉得还有希望……”

        加兰德看向英兰，他还站在那里，高大的shen影却脆弱得随时都会倒塌。

        “你愿不愿意和我zuo个交换？”

        “交换什么……？”

        瞳孔里翻gun起猩红色的岩浆，虹mo被灼烧成焦黑的边缘。

        英兰激动地折回办公桌前，眼睛里燃烧起某种炽热的期盼。

        “只要你能治好维，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用我的命去换我也愿意。”

        然而，加兰德并没有什么反应，眼睛依旧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