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蹲下来纾解即将弥漫全的痛苦，可他的神已经迷茫到差点要听不见艾莉诺说的话。

        他的脸上没有表情，几缕碎发贴在泛白的脸颊上，只有通红的眼眶和微微颤抖的指尖，了他此刻快要崩塌的情绪。

        我以为只要我付出这些，我们就能回到原来的日子，原来，早已回不去了吗？

        她的眼睛里着水光，带着笨拙的愧疚。

        “我当然只需要你的魔力了，卡尔。”

        为什么，为什么要欺骗“家人”？

        “嗯……我记得呢。”他立回答。

        如果艾莉诺此刻碰他，会发现他的指尖冰凉，连呼都顿了半拍，全的血像突然冻住了似的。

        “我看到了好多魔法生物的尸！血成河！它们的表情都好痛苦，把我完全吓到了。”艾莉诺开始全颤抖，尤其是肩膀抖得极其厉害。

        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老师……您为什么变了呢？

        “我们是家人不是吗？”

        她低下，像是在逃避回忆，可很快又抬起来，正好撞见卡尔原本浑浊的眼睛瞬间清明，“我记得非常清楚！就是在这里！

        原来，他不是老师唯一的依靠吗？

        卡尔久久没说话。

        一句又一句温柔的话，此时像冰雹一样砸进他的心里，痛楚连绵不绝。

        “不！不要！我们先走吧！”艾莉诺一把抓住他的手，掌心的直接进他心里，她的手指纤细，却攥得很紧，“这里不安全，我们不能分开！

        艾莉诺突然停下脚步，烛火映得她睫颤得厉害，她盯着卡尔的眼睛，“这个地方，我前几天来过，我看到了非常恐怖的事情！”

        “我只需要你。”

        其实，现在的卡尔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他僵地站在原地，脑海里不停地想起老师郑重的承诺。

        “什么？”

        说到最后，她愧疚地低下，“对不起，对不起，卡尔，我不敢找警官，对不起……我太害怕了。”

        直到这时，他才终于注意到空气里那被刻意忽略的味――淡淡的铁锈味，是血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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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定坏人就藏在这里！太危险了！”

        “是不是有坏人伤害了约克先生？约克先生会不会遇到了危险？他应该会回来，所以我们现在赶紧逃走吧！”

        ……

在哪里吗？”

        “只有你让老师信任，只有你知我们的秘密。”

        他的咙干涩得发疼，眼眶慢慢变红，过了好一会儿，才咽下去那翻涌的痛苦，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好，我知了，没关系，我先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