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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楼

哪一楼

        钟虞说她回来后就变卖了之前的房子,在离餐厅不远chu1租了间屋子,车库改成工作室。

        我表示惋惜:“不留来zuo投资?学校周边,不愁租客的。”

        她答:“有很多她的东西,不想存着,索xing清空了。”

        毕业后的几年,钟虞和当时的女友在上海留了阵,一边断断续续zuo作品,一边参加各种座谈和展览,拓展校外人脉。艺术留学不比普通学科。

        我离开时留了盆花烛在她家,是前几年忙里偷闲养的。我作息不规律,生活懒散,总忘记浇水。后来从学校领养了一只已绝育的liu浪猫,很文静,总是蹲在阳台上,靠着绿植。偶尔我喂食晚了,猫才会蹭蹭叶片,再“噗通”一声tiao到地上,围着我的tui绕圈,我也才能想起来添加猫粮,顺便给花烛补水。

        不知因为上海气候shirun还是别的,这盆不起眼的花烛,竟意外地生长得很好,到毕业时,叶片中央也有了颇闪的脉。

        在出租屋里添些绿色是江槐的主意。她只停留了几晚,往后也没再来。

        上海市区寸土寸金,我的小房间仅不到十平,朝西北,好在两面墙都有窗。

        江槐挑了个节假日突然前来。她没时间预订周边酒店,我也没时间整理房间,接人的地铁上,我打电话问校内迎宾馆是否还有空房时,江槐在旁边“咦”了声,问,不能去你家?

        电话那边的阿姨说没有,我挂断,说那没办法了,你将就下。

        在这时,我和江槐的关系还是,了解彼此取向的网友。

        难得假期,室友都回家了,江槐洗过澡后只穿了条裙子,一边哼歌,一边打量我的小屋。

        “不zuo点装饰吗?”

        房间原有幅挂画,我嫌难看取了,现在只有三堵灰墙,拐角是晾衣架。

        我始终不习惯那些伸在楼外的晾衣杆,也懒得抱着衣服去公共空间,就在屋内撑了个小架子,晾晒轻薄的贴shen衣物。

        江槐看着那chu1笑,说:“很可爱的背心。”

        我这才想起出门太急,忘了把衣物收起来。江槐所指是一件情趣内衣,黑色的背心,背后有很复杂的绳缚图样。

        我问,可爱吗,shen上穿的就是。

        当然我早忘了那时这样说是不是故意的,只记得我很喜欢江槐的shenti。

        刚沐浴完的江槐低着tou踏出卫生间时,也带出阵馨香、shirun的chao气。我听着她用棉巾摩挲tou发的声音,后腰有些ruan。

        十八岁是很神气、自信、不服输的年纪,我不允许自己在一个肆无忌惮散发xing魅力的女人面前落下风。

        江槐愣了下。

        到底只是二十岁。

        此前我们的交liu并不算多清白,但屏幕上的黑白字符和手机播放出的失真声音远不抵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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