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组练习生的窃窃私语和工作人员偶尔飘来的复杂眼神，都让她感地察觉到什么。

        一次休息间隙，她抱着水杯犹豫了很久，才轻声问站在一旁的裴寂。

        “……我排名升这么快，是不是……不太好？”

        裴寂低看她，她眼里没有喜悦，只有迷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负罪感，仿佛自己窃取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为什么不好？”他的声音平稳无波，“你的舞台表现得上这个排名，观众粉丝投出的每一票都是真实的。”

        “可是……他们都说……”

        “他们是谁？”裴寂打断她，声音依旧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不重要的人。你只需要看着前方，镜镜。你的价值，不需要由他们的口来定义。”

        他的手覆上她后颈，却没有迫使她仰，只是微微俯，在她额角落下了一个安抚的吻。

        “你只需要相信你自己，以及……”他顿了顿，“相信一直看着你的我们。”

        衔雾镜怔怔地看着他。

        那种德不位的飘飘然感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她总觉得自己得不够好，她怕……这个排名…背后真的是他的控。

        “骑士……你…”她看着他平静的神色，艰难地说下去，“有帮我…票吗？”

        说完，她立低下了，不敢看他的眼睛。

        她知这样的质疑有可能是对他的一种伤害，是对他心意的一种玷污，因为她不够信任他。

        可她真的……好怕。

        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作为你的粉丝…真心实意地为了支持你而投入的资金……在你看来…是票吗？”

        他的语气平静，没有任何受伤和反问的意味，却让衔雾镜瞬间感到无地自容。

        是啊……粉丝真金白银的投票，怎么能算是票呢？

        他和其他粉丝一样……只是他更有钱而已…这是他的错吗？

        她怎么会用那样揣测的词，去定义他和那些真心喜爱她的人的努力？

        一强烈的羞愧涌上心，她的脸颊迅速烧了起来，耳尖也染上绯色。

        她慌忙摇，声音带着急切的哽咽：“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我只是害怕……”

        害怕自己不上，害怕这是虚幻的泡沫，更害怕……这一切都真的建立在不该有的干预上，那会让她所有的努力都变成一个笑话。

        裴寂看着她慌乱到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眼底深那点被质疑而产生的细微波动也消散了。

        他伸出手，只是用指节极其轻柔地蹭过她低垂的眼睫下方，拭去那一点即将掉落的意。

        “我知。”他的声音放缓了些，“你只是太紧张了。但镜镜，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你站得多高，只取决于你能多高，而我的…只是帮你铺平这条路，而不是直接帮你上皇冠。”

        他略一停顿，像是出了某个决定。

        “如果你真的介意……后续的打投和宣传，可以更低调一点。”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