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惑地回望着她。
这几天他依然坚持邀请她,即使被拒绝上万次也没有关系,他只要她能够同意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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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静默地凝视了他好一会儿后,微微敛了敛眉。
蔓菁再度欣赏起眼前的风情。
她似是连伪装都不愿意伪装了。
子沐略略垂眸,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那些建筑除了承载历史以外,只不过是人造的凄凉和辛酸。
他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她不应祈求他进一步的回报,况且还是他
不到的事。
难得她能来到远离市区的寂静幽谷。
时雨将手中的笔
回笔筒中,轻快地哼着歌。
那个男人对她来说,到底算什么呢。
她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这不是他的错,他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她真的很难应对他的锲而不舍。
“我应该恨你吗?”
有顷,他不由惭愧地低下
,小声自语:“对不起。”
并非乞求她的原宥,仅仅是想要
藉自己的心。
最终她还是同意了他的约请。
“唉……”
几日后,子沐为他的冒昧而赔罪,恳请蔓菁与他一并出去游玩。
只要
在这个世界上,她就失去了选择的权利,就连活下去的路也是布满荆棘的。
蔓菁颇为钟情如许的自然景色。
蔓菁握着电话的手稍微加重了些力
,此时的她仍有些拿不定主意。
“难得你邀请我,但是恕我拒绝。”
“……”
他不知该如何回答她这个问题。
无论怎样,享受此刻是最重要的。
她不喜欢人文景观。
“嗯?”
她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蔓菁轻呼一口气,不再追问他的答复。
她的态度比以往的她要冷漠许多,就连社交
的微笑也都
然无存。
再次同他泛舟时,两人都是五味杂陈。
也许保持基本的距离对二人都好。
一旁的女孩不时朝
侧的男人投去视线。
这就是她的现实。
蓦然,蔓菁偏
凝注着他,轻声唤
:“子沐。”
对面的女孩截断了她的话
,干脆利落:“没有可是,想去就去。”
但现今止步不前的话,他有一种自己会失去更多的感觉。
“不,没什么。”
真正发生变化的其实是他自己。
蔓菁有些无奈地手扶额
,发出连绵不断的叹息。
有权有势的人就是可以顺风顺水,普通民众就只能在苦海中徒劳挣扎。
挂断电话后,时雨伸了伸胳膊,向后靠在椅背上。
他都不知
她拒绝了自己多少次,但他依旧没有放弃。
她以前可不会像现下这般裹足不前的。
顷然,蔓菁摒弃脑中的游思妄想,眺望起远
的景致来。
他们不过是这偌大沙盘中的几枚微不足
的棋子,是可以被随意丢弃的对象。
子沐目光无意识的闪躲。
桌边的女孩徐徐回眸,淡然地吐出几个字。
她不会在沉湎于过去了。
“可是……”
“你不是最喜欢采风了吗?就接受好了,这对你来说也没什么损失。”
这里人烟罕至,却是别有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