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暮:加深这个吻
雪后的城市清冽干净,阳光在积雪上tiao跃,刺得人睁不开眼。
阮明霁站在舞室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街dao上渐渐rong化的雪水,手里握着的咖啡已经凉了。
距离父亲去世已经过去十天。
追悼会结束后,阮氏集团迅速完成了权力交接,阮经年以压倒xing票数当选新任董事长。
媒ti上关于阮伯安死因的种种猜测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对阮氏未来走向的分析报dao。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正轨。
但阮明霁知dao,有些东西永远回不去了。
舞室重新开业三天,学员陆续回来上课,一切井然有序。
助理很能干,几乎不需要她cao2心日常运营。
这本该让她轻松一些,可那种莫名的沉闷感却像一层薄雾,始终笼罩着她。
“阮老师,下午的成人芭lei课有三名新学员报名。”助理小陈走进来,递上一份资料,“这是他们的基本信息。”
阮明霁接过资料,勉强笑了笑:“好,我知dao了。”
小陈看着她,yu言又止:“阮老师,您要是累了就休息几天,课我可以安排代课老师。”
“不用。”阮明霁摇摇tou,“我没事。”
这话说得她自己都不信。
但是她又能怎么办呢?
下午的课结束后,阮明霁换下舞蹈服,坐在更衣室的长椅上发呆。
镜子里的人影面色苍白,眼下有淡淡的青黑。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指尖冰凉。
阮玥如还没走,跑过来抱了抱她,“小姑姑,你是不是还在伤心呢?”
阮明霁摸摸阮玥如的脑袋,“没有呀,小姑姑只是太累了,你怎么还不回家呀。”
阮玥如在阮明霁的怀里蹭,“因为觉得小姑姑不开心嘛。”
“好了好了,小姑姑谢谢你,可是你该回家了,我看司机都到楼下了,你爸爸的助理都在门口等你了。”
阮玥如不情不愿的背着自己的小书包离开了。
阮明霁又坐了几分钟,手机震动,是陆暮寒发来的消息:“我在楼下。”
阮明霁收拾好东西下楼,看到陆暮寒的车停在路边。
他靠在车门上,穿着深灰色大衣,围着她前两天送他的深蓝色围巾。
夕阳的余晖映照在他的shen上,让那张总是略显冷峻的脸柔和了几分。
见她出来,陆暮寒直起shen,为她拉开副驾驶的门。
“怎么突然过来了?”阮明霁坐进车里,车内nuan气开得足,驱散了外面的寒意。
陆暮寒没有立即回答,绕到驾驶座上车,启动引擎。
车子平稳地汇入车liu,他才开口:“带你出去走走。”
“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dao了。”
阮明霁没再问,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liu逝的街景。
陆暮寒偶尔从后视镜看她一眼,见她神色倦怠,眉tou轻微地蹙了蹙。
车子驶离市区,上了高速,又转入盘山公路。
天色渐暗,山路两侧是深黛色的山峦,远chu1有零星的灯火。
阮明霁终于察觉到不对劲:“这是要去哪儿?”
“山里。”陆暮寒简略地说,“有个民宿,朋友推荐的,环境不错。”
“明天还要上课——”
“已经帮你请好假了,而且你是老板,去不去都行,又不是没有员工。”陆暮寒打断她,“小陈也说你这几天状态不好。”
阮明霁张了张嘴,想反驳,最终却只是别过脸看向窗外。
陆暮寒总是这样,话不多,但什么都安排好了。
山路蜿蜒,一个多小时后,车子停在一chu1山坳的平台上。
眼前是一座改建自老宅院的民宿,白墙灰瓦,檐下挂着红灯笼,在暮色中透着nuan意。
院子里的石径扫得干净,两侧的竹丛上还覆着未化的积雪。
民宿主人是一对中年夫妇,热情但不逾矩。
办理入住后,一位阿姨领着他们穿过庭院,来到最里侧的一栋独立小屋。
“这是观景最好的房间,晚上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