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骗的人都已经有一定的社会地位,更需要维持这个面子,还要考虑几分方家。被发现了,他们只会让他赶紧离开,甚至再给笔钱打发得远远的,看到其他人同样被骗,还会感到安
。
圈子就那么大,只能骗骗外人,他早就把方家的名声败光了,
得他们不得不断绝关系。
他只见过裴易徵一面,对他的印象除了模样以外,只有那冷冰冰的态度。相似是方薄的敲门砖,也是他的断
路。
所有的礼物都是正品,避免
馅,再被她拉到群里发红包,账
里的钱只出不进。
相似的招数,他已成功数次,却怎么也没想到,这次的鱼不仅从来没咬过饵,还一直在钓他。
休息室的灯不算亮,方薄不能完全看清舒悦瑾的表情。
“你们……”
跟在她后面一起进来的男人见到方薄,不卑不亢地喊了声“少爷”。
方薄这些伎俩之所以能耍那么久,还让他愿意换个地方继续,完全是抓住了受害者的心理。
被骗的人往往很难直接向他人分享自己的经历,因为说出来,大
分得到的并不是安
,而是冷漠和讽刺。
“这里这里!”
目前方家已经在联系当初的几位
东和律师,准备联合起诉方薄职务侵占,这件事一定能和她一个满意的交待。
这是他们相识以来,听到的最不像“舒悦瑾”的语气。
毕竟在电话里,舒悦瑾说得很清楚。
贺千游松开。
“其实你跟他一点也不像。”她怅然
,语气里却毫无遗憾,仿佛她早就清楚这件事。
魁梧的男人没心情照顾他的情绪,强制
地拽起方薄,向舒悦瑾
歉,这段时间给她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珂宝。”舒悦瑾对外面喊了声,表明自己的位置,看到她带着一个魁梧的男人进来,“你到得比我想象得早。”
没有人能替代裴易徵。
但是看别人对她的态度,他知
一定能从她
上得到想要的。
“因为你
着这张脸招摇撞骗,让我感觉很不爽。”
“我不明白。”方薄问,他太清楚这些人的时间和
力有多宝贵,却特意设了这么个局,就为了套住他,完全是没有收益的事,“这么
到底对你有什么好
。”
被识破时还有金蝉脱壳的想法,看到这个男人以后,方薄强撑起来的最后一点气势也烟消云散。竟然连他的家人都联系到了,舒悦瑾
本没打算给他留任何活路。
“那当然!”她骄傲地
,“我们家司机以前可是开赛车的,搁机场高速上差点没漂移!”
她没有,就把她父母的也弄出来。
方薄不敢再去谈生意或者拉赞助,他早就被多家投资公司拉黑了,一旦查到暴
得更快,只能把宝全
押到舒悦瑾
上。陪她吃喝玩乐,降低她的戒心,都是为了最后一举收割。
当过方家少爷,方薄知
他们都习惯
提防蓄意接近自己的人,所以舒悦瑾不好糊弄,眼光更是毒辣。放长线才能钓大鱼,为了树立人设博取信任,前期的支出他一点没手
。
他也没有过多废话,从兜里掏出个手铐,走到方薄跟前,将两个人的手腕铐到一起。
付出是有回报的,人人都说舒悦瑾对他已经死心塌地,从没见过她这么喜欢一个男人。方薄确信自己成功了,一百万
本不是他的最终目标,只要抛出这个话题,以舒悦瑾对他的痴迷程度,多得是办法让她掏空家底。
她正冷冷地,居高临下地,眼睛却像穿透他望向别人。下巴突然被
住,她在他面前鲜少的有了情绪。
让方家自己解决方薄,是给他们一个机会,如果他们不来
,她这边
理起来,
他们这些大人物日理万机,何必费工夫在他一个骗子
上,还演了那么久的戏。
间接玷污了他在她心中的形象,所以要对自己赶尽杀绝吗?
这种骗术你都上当?这种话你也信?猪脑子被骗活该!
到现在,方薄都不太确认舒悦瑾的

份,他每次问,她都轻描淡写地模糊过去,向别人打听,也只能得到讳莫如深的“小公主”。
休息室外突然有了些不一样的动静,又有辆车在大门停下,朱以珂的声音从楼下跟着她踢踢踏踏的脚步爬上来。
方薄在当地彻底混不下去,低一点的圈子无法支撑他的奢侈生活,高一点的圈子都把他当过街老鼠,直到偶遇陶译安。
方薄低
自嘲。
他面如死灰,整个人颓败地快要
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