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什么男人不能认为自己不行，但是他现在真的不行！

        真的不行啊！

        顾瑶一崩溃就想娘，心里念叨起了母后母后，现在上都是鸡疙瘩。

        ――不提母后还好，一提母后顾瑶就来气。

        全怪王铮！早不提南下晚不提南下，偏偏要在东清谈时提南下，去跟母后讨什么差事？这不是给他找事么？！

        顾瑶清咳几声，打算敲打敲打他：“王公子啊。”

        王铮奇怪：“这么客气呀？”

        顾瑶点：“你说，有些人啊，她天生就带着责任，也天生就有权利――但是这种权利呢，被边人滥用，是不是不太好呢？”

        王铮合上手中的书，皎洁的面庞在夜明珠盈的光下显出静谧，他确实沉默了一会儿，随后问：“你是在说扶风和知画的事么？”

        “啊？……也行。”

        顾瑶没有那么坚定地想要讨伐王铮，轻而易举地被人转换了思路。

        “我也不知为什么，就是，有点看着不舒服。我这样的感受，是不是不对呢？反正是个玩物，所以怎么样都是可以的，是么？”

        “可是为什么会是不对的呢？他们……兄弟相，可是他们却得反过来，谢我的恩典。”

        王铮笑说：“王爷，你真善良啊。”

        顾瑶抿了抿嘴：“啧。不提了。”他知有些话，王铮不能说。

        王铮似乎对顾瑶的心理活动毫无觉察，嬉笑脸地哈哈：“我方才听李华说了才知，之前东清谈的时候，有个女的找上我家门来了！”

        “据说是东清谈一结束就来砸门，幸好没在正门撒野，不然要被那些府兵赶咯。”

        顾瑶：“实不相瞒，那个女人是我。”

        王铮一挑眉，看了过来。

        顾瑶微笑：“我那天穿了女装。”又冷呵，“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拒之门外，还被人说是撒野。哼。”

        王铮角微动，止住笑意，出一派遗憾模样，摇摇叹气：“那可真是可惜了啊，王爷。我还真想瞧瞧你姑娘是什么模样。”

        顾瑶觉得好笑：“就那样嘛，好看是很好看的，不过我也不太喜欢那样打扮，只是玩玩而已。”

        他笑着反问：“哎，王铮，你觉得我是姑娘，有多好看啊？”

        “那一定……”王铮语调有些轻，“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女孩子。”

        王铮抬眸，深棕色的眼眸中蕴着比夜明珠更甚的温柔，却在下一次眨眼时化作澄澈。

        他笑着注视着顾瑶，语气不同与往日的戏谑，许是嗓音低了些的缘故，竟多了几分赤忱：“若是你是姑娘――我就是你的驸了，哪有丈夫嫌弃妻子的呀？”

        顾瑶一怔。

        她凝视着王铮的眼睛，试图在其中挑拣出任何笑意。她果然找到了，那是王铮独有的，薄凉而浮于表面的笑。没谁能看清他下的面孔。

        她又觉得这个人还是熟悉的，稍稍松了口气，心底却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悸动。

        话语自己从口中跑了出来：“你怎么就会娶我了呢？”

        “若你是姑娘，我们便是青梅竹，天作之合。”王铮咬着笑，齿贝尖尖，是个十足的坏模样，“到时候还能求一个圣上赐婚。人人都会艳羡，说我们郎才女貌――”

        “是绝无仅有的好姻缘！”

        ――他们说，二位天子赐婚，青梅竹，人人都要艳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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