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挟着内力将人脸上的面掀开！

        那人也迅速接住了即将落地的面，手指纤长，在空中画了个圈，系面的红绳便绕在了他的手指上。

        面下出了皎洁白皙的肌肤，白衣人面容笑着，眯眯眼上看不出心情，五官俊秀，瞧着是少年模样。

        他一言不发，笑地将面重新扣在了脸上。

        盛阳已经看呆了，狠狠地吞咽口水，死死地掐住顾瑶的手臂，要不是顾瑶糙肉厚早给她掐出尖叫了。

        盛阳的目光如有实质，跟老虎盯上了猎物似的，像利剑一般简直要刺破白衣人的面，又包哀叹和怨念，仿佛在说你神经病啊个屁的面。

        她喃喃：“信女此生皈依日月神教……我天天来，天天来……”

        白衣人歪了歪。

        眨眼间，一阵风飘过，盛阳面前顿时空无一人……

        她骨悚然，回过，那个巨大的人脸神像赫然在她面前，她抬起都只能看见个鼻孔……

        那将尽的香烛，恰好熄灭了。

        “闲华救我啊啊啊！！”

        盛阳尖叫着冲出去。

        顾瑶被白衣人带到了神观之上。这些乌石观外面看起来都是一个模样，只是长短不一，这会儿从高往下看，果然是个迷。

        她现在迷外围，也没有心思去探究日月神教这个分坛的秘密，双眼紧盯着这个白衣人。

        他再度揭下面，还是那张清秀的脸，眯眼微笑：“久仰大名。”

        顾瑶在脑海里迅速搜寻他这张脸，确认自己没有见过他。

        她：“我从未见过你，你哪里仰的我的名字？”

        白衣人又歪了下，眯眯眼像刻在脸上似的，笑意一丝不改：“我叫花渔。”

        天下第九。

        千面狐，花渔。

        顾瑶心底一惊，许久之前在永安世界和张景潇的聊天被她记起来了。她试探着问了句：“你是张景潇的徒弟？”

        花渔笑：“看来你真的和他有一。”

        顾瑶：“……”

        顾瑶：“你是日月神教的人？”

        花渔又笑眯眯地比了个噤声：“我来凑热闹呀。你可别把我供出去，师父不喜欢他们。”

        顾瑶呃了一声，本来想说当然啦谁让我是你未来师娘，但是看着少年洁白清秀的面容，她这句话往心转了圈就咽下去了。

        顾瑶问正事：“什么热闹？”

        “日月神教的热闹。”花渔笑，“为了大鱼，他们可是没少放饵呢。”

        他垂首往一望去，眯着的眼眸瞧不出眼眸盯向何方。

        “赵护法不来，”花渔微笑，“戏就演不了了。”

        顾瑶皱了皱眉。

        谜语人，搞什么？

        神观的走廊太窄，周驸形有些丰腴在，难以和闲华并排前行。

        闲华便自己一个人进入了神观，虔诚地跪在了神像前，叩首，轻念之前祈到的命词。

        “一愿社稷千秋……”

        “二愿吾儿安康……”

        一语未落，她腹中忽然一阵剧痛，想要痛呼却被剧痛压下，额角冒出了冷汗。她下意识地蜷缩起子，余光里注意到下已经出了一摊血……

        阳光泼洒在神像上，乌黑的雕像因光辉赋予辉煌，紧闭着的眉眼下，鹅黄衣裳的女子兀地回。

        光芒落在她的后，她落在光暗交接之，下的坐垫被鲜血染红——

        像极了，献给神明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