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些不对劲了,她觉得坐立难安,小腹也格外难受:“我……乐都会一点,也会书画,可以写一些诗词。”
他们的笑意像雕刻在面上的一样,让顾瑶联想到了纸人:“那你最擅长什么?”
顾瑶:“……”
她沉默了,不是因为她不知说什么好,而是因为她不想再继续这场谈话,甚至不想再坐在这里。
但是,顾瑶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来这儿,所以强行忍住了呕的紧绷感:“我最擅长……武。”
杀人的武,自保的武。
他们笑了:“舞啊,好。”
他们又聚在一起商量了一阵,最后,一位自称“画扇楼”的事领走了顾瑶和其它两个姑娘,而那两位姑娘看起来还
满意这个“画扇楼”。
顾瑶的思绪开始飘了,带着眼前的画面也开始飘。她的眼似乎睁不开了,但分明又睁着双眼。
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带到了一间明亮雅致的房间内,进去之后就换了一个事,进来了许多打手模样的人。
他们拿出了几张契约,让那两位姑娘画押,画完押之后就有妇人领着她们离开,往后院里走。
顾瑶听见了她们那里落锁的声音。
在顾瑶骨悚然间,
事将契约纸拿到了她的面前。顾瑶扫过了契约上的白纸黑字,每一个字她都看得懂,但好像每一个字她都看不明白。
就是要求表演,要求不得随意进出楼内,还有饮食开销,一场舞的报酬几许、分成几许,还有应当为楼里带来多少多少收益,否则赔偿多少多少……
那两个姑娘签得很利索,应当不是很过分的内容,但是顾瑶就是觉得很……
很害怕。
顾瑶咬紧牙关,撑着一口气盖了手印,对面轻轻笑了一下,收起契纸,也有人要带她往后院走。
顾瑶一低眼就看见了来人腰间的钥匙。
等她走进去,他们也会像关住刚才两个姑娘一样,轻轻的“哒”的一声,就把她也锁在里面。
只要“哒”的一声。
顾瑶脑子里的弦彻底绷断了――她一个大踏步上前,一把扯住了事的衣襟把他甩在了地上!
“啊!!”
在众人错愕的表情下,顾瑶踩住了他的手,抢回刚才签下的所有的契约,撕裂的声音骤然响起――
她将三张契约撕了个稀巴烂!
事
然大怒,打手们也纷纷反应过来,众人朝顾瑶扑了过去,像一群饿狼在扑食一只误入险境的鹿。
但是那只鹿足够轻盈,也足够莽撞。
她稍一矮,
姿轻盈地
出了中心,后方的打手撞在了一起,几个反应稍快的也被她一人一脚踢进人堆。
“我○!这个○子!!!”
顾瑶在混乱之下,跑出了画扇楼。后面的打手穷追不舍,却被她轻易地甩开。
但是甩开之后,她依然没有停下奔跑。
顾瑶的眼前越来越模糊,透明的打
了她的眼眶。
她跑得越来越快,心脏也剧烈地动起来,冷风
在脸上,就好像没有哭一样。
她任由自己没有目的地奔跑,还纵容自己没有礼貌地乱撞,耳边传来路人不满的抱怨,又很快被她抛之后。
她冲进不知何的街
,在聚散的人群里,任凭一种无名的冲动,抬起自己满是泪痕的脸。
在幢幢人影稀疏,黑瓦长,白墙立。
残云明灭纵得日影,尽数落在一人,青衣白冠。
宋时清双眸如碎玉,怔怔地凝着她的泪满面。
相逢不敢语,犹恐是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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