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寒能告诉一点什么东西？笨脑子。

        忽然，江今铭探探脑地出现了，言又止止言又，最后用直白的目光盯着顾瑶看。

        顾瑶了然，对王铮说：“你先回去吧。”

        王铮嘶得一声：“你、那什么不认人！”

        顾瑶：“诶呀诶呀，小王哥哥――”

        “小王哥哥？哼，呵呵，行，让让你。”

        王铮吩咐下人收拾了一下房间，开窗散了散味，重新添了小四合香。

        等他出去，室内有意识的人就剩下了江今铭和顾瑶。

        两人面面相觑，江今铭的脸色在沉默中胀得越来越红。

        不是害羞，尴尬的。

        顾瑶非常淡定，他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况且犯贱的是王铮又不是自己。

        见江今铭不说话，顾瑶也就是奇怪地瞅了他两眼，想了想，率先打破沉默：

        “我听见之前宋时清叫你盟主，你是武林盟主么？”

        江今铭：“……”

        内心好不容易落地的石被尖叫掀翻，他只能庆幸宋时清没有叫破他昊末帝的份，不然他本无法解释！

        而且永安王是真的有龙阳之好啊！！！

        幸好幸好我现在是女装，幸好幸好幸好……

        江今铭挤出笑容：“是啊是啊，让你见笑了哈哈哈，确实是朝廷封的哈哈哈。”

        顾瑶坐在床沿上，用手轻轻戳了戳宋时清的脸颊。

        “听说武林盟主掌握江山令，可以号令武林，是真的吗？”

        江今铭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后，不自然地转移了目光。

        对话陷入了古怪的暂停之中。

        江今铭面庞因尴尬而涌上的红慢慢消退，他的眸光轻轻地颤抖着，微张。

        半晌后，他才扬着角，看似在笑，眼神却不带笑意地说：“这个问题，跟救出江月有关系吗？”

        顾瑶回瞥了江今铭一眼：“不要那么紧张嘛。”

        这句话毫无宽的作用，江今铭从眼神透出更加严肃的气质。

        顾瑶顿时被逗笑了，忍俊不禁：“诶呀真是……”

        他放下手，押了押宋时清的被角。

        “这么重要的东西，肯定不在你的手里了，对不对？”顾瑶笑地说，“你告诉我，它被你交给了谁，我一定保下江娘子，好不好？”

        雕花窗轻掩，微风携香潜来，四合香气萦绕在侧，却难以掩藏一丝紧绷之气。

        静寂无声中，似乎有种未知的暗涌涌动，江今铭的角绷成了直线，血色透白。

        良久，他轻声说：“东。”

        李氏原来的嫡系尽数放，充官籍，唯有李明珠不仅从教坊中保全了自，在东一派的安排下，重归同光李氏之名，还成为了天行的女官。

        不论前世还是今生，都是这样的轨迹。

        正所谓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总有人拿出了足够的价码，愿意保全一些故人。

        顾瑶猜中了。

        “真的好过分啊，”

        他语似叹息，却带笑几分。

        用世族科举舞弊一事刺探我和世家的立场，若保世家，此次查贪腐必将无功而返，损我声望。

        他们也会真正拿住那些被保全的“大人物”的把柄，驱策皆于掌中。

        若不保世家，我和他们又必然心生间隙。

        真是，搭笼折翼。

        好过分啊……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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