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持
容瑚拽着容襄出门拐了个弯,熟门熟路地走进宅邸西侧临时休憩用的小偏厅,松开她就往墨绿天鹅绒沙发上一躺,打着哈欠舒出叹息。
“饭后睡一睡,胜过zuo元帅。”
容襄俯视他那已经惬意闭上眼的妖冶脸庞,轻哼一声。
“有客房你不睡,非得在这?我不想被人说怠慢了你。”
容瑚装作听不见她ruan柔的抱怨,长tui没个正形地搭着靠枕,手却乖乖合在腹间,一副睡着勿扰的模样。
容襄虽然未有困意,却也不想坐下陪他等到出发时间,转shen就往门外走。
然而,还没步出小厅,她便迟疑地停下了脚步。
容襄对地下事物接受度颇高,否则不会把调教俱乐bu的表演当作采风素材,今晚的赛车聚会也只是视为散心之举。
但若是被容衮逮到她涉足这灰色边缘活动,定要发怒了。上回她能去看调教表演,是因为跟着宗祢出行。宗家那政治世家的保镖与容衮安排的人手周旋了一会,才为她挣出了半天的自由。
于是,她回shen踢了踢容瑚从沙发沿垂下的小tui。
“喂,有什么办法瞒过容衮吗?”
虽然容瑚争分夺秒地入睡了,但被容襄这么一踹,他悠悠睁开困意弥漫的凤眼,提议dao。
“二姑nainai的花房最近研究出新品种兰花,几天后会办赏兰宴。索xing我今晚带你提前看花,顺便住下,半夜出门玩儿爽了早上直接去喝茶?”
容家二姑nainai是他俩祖父的同胞幼妹,居住在lun敦近郊隐蔽的庄园,生活隐逸,不问世事,唯独喜爱园艺。在金钱的力量下,她的花房近年更是培育出不少特种兰花,时常设宴招待友人观赏。
这长辈幌子一抬出,容襄就气恼得脸颊微红。
“我才不要跟姑nainai扯上关系。每次她见我换了贵些的裙子,都要我背十遍‘所罗门极荣华的时候,他所穿dai的还不如这花一朵’。怎么,我就不能在穿搭上花心思吗*?”
容瑚也被提醒得打了个寒颤。
“上回喝茶前我忘了感谢天主,她罚我站了半小时。还不如让容衮知dao我们去看车了。”
然而,容瑚越是力劝放弃,容襄越是不忿。
她成年四年了,容衮仍guan得严密,似兼母父兄夫四职于一shen。
烦躁层层叠加,cui得容襄心tou发闷。她拉过毯子扔到容瑚shen上。
“算了,不理他了,到点我们就出发。”
容瑚被兜tou砸得哎了一声,倦倦地坐起来。
“你这小脾气,净寻我发xie是吧?”
见容襄脸色不佳,他站起shen,手臂一伸,哥俩好地搭住她肩膀缓解气氛。
“走,看看我房间里是不是还有小时候搭的模型?”
容襄拍开容瑚的手。
“那些破玩意谁稀罕动?”
把容瑚带到客房楼层后,容襄快步回到卧室争取时间休息。
刚进泡澡间褪了衣裙浸入温水中,容衮的视频通话就打进来了。
浴缸正对的嵌入式防雾屏幕亮起,面带疲意的兄长在窗外灯色映衬下愈发英俊醇和,温言问候也似情人私语。
“今天去书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