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砰的一声关门声，还有母亲高的嗓门似乎在和邻居别，脚步声渐渐远去。

        母亲出门了。

        她紧绷的心弦一下彻底松了，她几乎是立刻下来，后背完全贴在了门板上，长长地、无声地舒了一口气。

        对着电话那，她的声音瞬间变得更加绵，带着一种彻底放松后的慵懒和依赖，这小小的房间仿佛成了只属于她和电话那主人的秘密天地。

        "主人……"她无意识地唤了一声，把脸颊贴在冰凉的手机外壳上，仿佛这样能离他更近一点。

        电话那，沈砚铎的呼似乎停顿了半秒。

        他锐地捕捉到了她声音里那点细微的变化。不再是单纯的糯和小心翼翼的讨好，那拖长的尾音，像羽轻轻搔刮着他的耳，也搔刮着他心底某个被刻意压制的角落。

        "嗯？"他应，声音比刚才更低缓了一些，"怎么了？"

        "没……没什么。"苏晓穗自己也不知要说什么，只是想这对话一直进行下去。"就是……家里好安静。比……比主人那里安静多了。"

        "嫌我那里吵？"沈砚铎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极淡的笑意。

        "不是不是！"苏晓穗立刻摇，即使知他看不见。

        "这两天睡得好吗？"

        苏晓穗的心猛地一。她想起前两天晚上深那点陌生的、让她羞耻的空虚和燥热。她咙有点发干，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有点…有点睡不着。"

        "为什么睡不着？"

        苏晓穗沉默了，她总不能说是因为想他，想他那些让她又怕又渴望的碰，想他低沉的声音和掌控一切的气息。

        她支支吾吾："…就…就…可能…可能有点认床…"这借口拙劣得她自己都不信。

        沈砚铎没戳穿她，只是顺着说："认床？小狗在自己家也会认床？"

        "嗯…嗯，可能有点不习惯…"

        "不习惯什么？"沈砚铎追问，声音低沉平缓，像在引导。

        "不习惯…"苏晓穗被他问得心慌意乱，那些隐秘的、羞于启齿的念在脑海里翻腾。

        电话那的沉默持续了几秒，没有促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