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她睡得很沉，没有梦。

        生活还要继续，阮明霁想。

        手机响了，是舞室助理发来的消息，询问今天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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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手牵手走回屋里，后留下一串并排的脚印，很快就被新落的雪覆盖。

        按下发送键时，她感到一种坚定的力量在心中升起。

        “该休息了。”陆暮寒说，站起，向阮明霁伸出手。

        阮明霁想了想，“去舞室一趟，把一些事情理好。然后……可能去看看母亲。”

        陆暮寒已经起床了，床边放着一杯温水。

        但是他们却在他们的家交缠、齿相依。

        他们一起上楼，回到卧室。

        他的家，他和阮明霁一起的家。

        花园里的灌木和树木都披上了白色的外衣，偶尔有积雪从枝落，扬起一片细碎的雪雾。

        “谢谢你，陆暮寒。”她说，“谢谢你给我一个家。”

        他知阮明霁需要一些空间来理自己的事情，而他能的，就是在需要时提供支持，而不是过度介入。

        陆暮寒没有坚持。

        他们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喝着热茶，看着窗外的雪。

        阮明霁将手放在他掌心，任由他拉自己起来。

        陆暮寒帮她拉上窗帘，挡住外面的夜色，然后转，看到她站在床边，眼神柔和。

        阮明霁回复：下午两点，我会过去，我们一起商量重新开业的事。

        她是阮明霁，是舞者，是妻子，是未来的有一天也可能是一个母亲，最重要的是，她是她自己。

        虽然前路依然不确定，虽然阮家的事情还没有完全解决，但至少在这一刻，她感到平静和力量。

        醒来时，天已大亮。

        “这不是我给你的，”他在她耳边轻声说，“是我们一起建造的。”

        雪停了，阳光透过窗帘的隙洒进来，在木地板上投下金色的光斑。

        阮明霁握住他的手，站起。

        陆暮寒终于站起，向阮明霁伸出手。“该回去了，不然真要着凉了。”

        阮明霁交代完，转过，两人相视一笑。

        陆暮寒走过去，将她拥入怀中。

        家不是别人给予的，而是两个人共同努力建造的。

        她走到窗前，拉开窗帘。

        “不用。”阮明霁摇摇，“我自己可以。”

        舞室需要重新开业，新公司的资要继续，母亲需要陪伴，哥哥……她还需要和哥哥好好谈一谈。

        屋内温如春。

        不知过了多久，雪渐渐大了。

        陆暮寒让阮明霁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则坐在她边，将她的手握在掌心。

        陆暮寒就站在阮明霁的后，看着阮明霁好起来，看着阮明霁的脸上出现笑容，开始和他撒，在他的怀里耍赖h，他就觉得开心。

        是啊，阮明霁想。

        外面是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阳光照在雪地上，反出耀眼的光芒。

        无论过去如何，无论未来怎样，她都会继续向前走，按照自己的节奏，走自己的路。

        阮明霁坐起，喝了一口水，感到一种久违的轻松。

        毯子从肩上落，陆暮寒捡起来，重新给她披好。

        他无比的庆幸，他立冬的那天回家了。

        “明天有什么安排？”他问。

        “要我陪你去吗？”

        夜色渐深，城市渐渐安静下来，只有雪花还在无声地飘落。

        佣人已经准备好了热茶，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在这个家里，她不需要伪装，不需要算计，只需要真实的自己。

        但不怎样，她不再是那个无助的小女孩，不再是那个只能被动接受命运安排的阮家女儿。

        立冬家宴，他不在。

港湾和力量。

        阳光温，雪地耀眼，新的一天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