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
婚禮的音樂在莊園裡悠揚響起,我shen著潔白的紗禮服,輓著許昭祁的手,一步步走向鋪滿鮮花的舞台。許昭祁的側臉英俊溫和,他低頭在我耳邊輕聲說著話,眼神裡是滿溢的幸福與珍愛,可我的心卻像是被挖空了一塊,麻木地pei合著所有的liu程。就在神父即將開始宣誓的時候,教堂厚重的大門被猛地推開,發出巨大的聲響,所有人的目光都被xi引了過去。顧承遠就站在門口,逆著光,shen影被拉得很長。他穿著一shen高級定制的黑色西裝,shen形依舊tingba,但臉色卻是掩不住的蒼白,他甚至還拄著一gen拐杖,顯然那次的槍傷對他影響極大。他的眼神掃過全場,最後像兩dao銳利的光,直直地落在我shen上,那眼神裡的情緒複雜到讓我無法分辨。許昭祁立刻將我往他shen後護了半分,臉上溫和的表情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警惕。
「你來zuo什麼。」
許昭祁的聲音不高,卻帶著明顯的敵意,整個莊園的氣溫徬彿都因為這兩個男人的對峙而驟降。顧承遠沒有理他,只是盯著我,緩緩地、一步一步地向我走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tiao上。
顧承遠的力dao大得不容掙扎,他半拖半抱地將我帶進旁邊的會客室,隨著「喀噠」一聲,門被反鎖,將外界的一切喧囂都隔絕在外。恐懼與憤怒瞬間吞噬了我,我像是瘋了一樣開始捶打他的xiong膛,用盡全shen的力氣,拳頭落在他shen上卻像是棉花,沒有一絲回音。他任由我發洩,直到我雙手酸軟,才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將我死死壓在門板上。他的眼神深不見底,帶著一絲我看不懂的瘋狂與決絕。
「妳想看什麼,我就讓妳看什麼。」
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接著,他毫不猶豫地扯開自己shen上那件昂貴西裝的鈕扣,lou出了裡面的白色襯衫。然後,他又一口氣扯開襯衫的襟口,lou出了結實的xiong膛。就在他心臟的左上方,那片白皙的pi膚上,一個小小的、刺著血紅色顏料的「滿」字,刺眼地映入我的眼簾。那個字像是活的一樣,帶著灼人的溫度,瞬間燒紅了我的眼睛。
「你zuo什麼?柳橙音看到會瘋的!你快把它弄掉!」
我的話像一gen鞭子,狠狠抽在他shen上,但顧承遠只是輕蔑地勾起嘴角,那笑容裡滿是自嘲與殘酷。他非但沒有遮掩,反而ting直了xiong膛,讓那個刺眼的「滿」字更清晰地暴lou在我眼前,徬彿在炫耀一dao永不癒合的傷痕。
「她看不見,也不需要看見。」
他的聲音低沈而冰冷,每個字都像冰塊砸在地板上。他緩緩地將襯衫鈕扣一顆顆扣好,將那個屬於我的名字,再次深埋在他的心口,像是在埋葬一個見不得光的秘密。
「這是我欠妳的,也是我給妳的。」
他抬起眼,眼神裡的佔有慾幾乎要將我吞噬,那樣的強烈讓我無法呼xi。他伸出手,用指腹輕輕劃過我的臉頰,動作溫柔得像在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寶,但話語卻殘忍無比。
「柳橙音算什麼,在妳決定為我犧牲的那一刻,她就什麼都不是了。」
「不是我!我沒有——」
我尖叫著推開他,那個「滿」字像烙鐵一樣燙著我的眼睛,燒得我心如刀割。我不想承認,絕不想承認是我捐的血,因為那等同於承認我對他的愛有多卑微,多不值一提。我踉蹌地後退,直到背脊抵上冰冷的牆bi才停下,雙手抱住自己,劇烈地顫抖起來。
「妳在怕什麼?」
顧承遠步步緊bi1,高大的shen影將我完全籠罩,他低下頭,湊到我的耳邊,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我的頸側,帶著令人戰慄的壓迫感。
「怕我感激妳?還是怕我……再也忘不掉妳?」
他的聲音充滿了惡意的嘲弄,像是在欣賞我無處可逃的狼狽。他伸出手,強行掰開我護在xiong前的雙手,不容拒絕地將我拽進懷裡,用下巴抵著我的額頂,力dao大得讓我動彈不得。
「從妳躺上手術台的那一刻,妳就一輩子都別想擺脫我。」
他在我耳邊低語,像是在下詛咒。那gu熟悉的、帶著侵略xing的古龍水味將我密不透風地包圍,我的掙扎在他絕對的力量面前,顯得如此可笑又無力。
「你去找柳橙音!我要嫁給許昭祈!你放開我——」
我的哭喊與掙扎只換來他更用力的禁錮,顧承遠的大手如鐵鉗般扣住我的腰,將我整個人死死地按在他懷裡,幾乎要讓我窒息。他低下頭,臉頰幾乎要貼上我的,那雙深邃的眼眸裡翻湧著我從未見過的、幾乎要將人焚毀的瘋狂。
「許昭祁?」
他像是在咀嚼這個名字,語氣裡滿是濃烈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