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用!」
我的尖叫在封閉的空間裡迴盪,帶著徹骨的絕望。我試圖從他血腥的氣息中掙脫,可他卻像一堵無法撼動的牆,迎上我所有掙扎。下一秒,天旋地轉,我被他整個人
暴地壓在了冰冷的會客室門板上,後腦勺撞得發悶,眼前金星亂冒。他高大的
軀完全覆蓋了我,那隻受傷的左手撐在我耳邊的門上,尚未凝固的血跡順著門板
落,畫出一
觸目驚心的紅色痕跡。
「沒用?」
他的聲音壓得極低,灼熱的氣息噴在我的耳廓,帶著濃重的血腥味與近乎崩潰的偏執。
「如果我挖掉我的心能讓妳回頭看我,如果毀了我自己能讓妳留在
邊,就算沒用,我也要
!」
「妳尖叫,妳逃跑,妳說要嫁給他……小滿,妳知不知
,妳的每一個反應,都在告訴我……我錯得有多離譜。」
他的右手死死地扣住我的雙腕,將它們舉過頭頂固定在門上,臉頰緩緩貼近,那雙紅著的眼眸裡映出我淚
滿面的臉。
「現在不准跑了。妳不是要嫁給他嗎?我告訴你,只要我還活著一天,這輩子,妳的婚禮上,新郎只能是我。」
「我不要??那柳橙音怎麼辦?你都要娶她了??顧叔叔,捐血的是橙音,真的不是我,你愛的是她,你忘了我??」
我的話語混亂而破碎,像一把把小刀,既刺向他也刺向我自己。提到「顧叔叔」這三個字時,顧承遠的
體明顯一僵,那雙瘋狂的眼底閃過些許痛苦,但隨即被更深的佔有慾所淹沒。他似乎
本沒聽進我關於柳橙音的辯解,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最後那句祈求上。
「忘了妳?」
他低吼出聲,額角青
暴起,彷彿聽到了天底下最荒謬的笑話。他壓在我
上的力
又加重了幾分,那隻血淋淋的左手離我的臉更近了,溫熱的血幾乎要滴落到我的嘴
上。
「我要怎麼忘?我每天睜眼閉眼都是妳的影子,我聽到自己心
聲都會想起妳喊我叔叔的樣子!妳讓我忘了妳,是想讓我死嗎?」
「至於柳橙音,」他提這個名字時,語氣冰冷得不帶一絲情感,「她跟妳的案子有關,警方在調查,我只是在
合。至於捐血……」他頓了頓,眼神深處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快得讓我抓不住。
「捐血救我的人是妳,這一點,我從一開始就知
。」
「我不知
妳聽到了什麼,但我愛誰,我的心……」他抓住我的手,強行按在他左
心臟的位置,讓我感受著那為我而瘋狂
動的心臟,「……它從來都只為妳一個人
動。」
我的手掌隔著薄薄的衣料貼在他心口,那個刺眼的「滿」字像是燒紅的烙鐵,燙得我指尖發麻,拼命想縮回手。可他壓得那麼緊,用盡了全
的力氣,像是要將我的手骨嵌進他的
膛裡,連同那個刺青一起,永遠地焊在那裡。
「想拿開?」
他看著我掙扎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殘忍的弧度,眼神裡是孤注一擲的瘋狂。他不僅沒有放鬆,反而將我的手按得更緊,讓我清晰地感受著他心臟因我而起的狂亂搏動。
「這裡,從我刻下它的那天起,就只准妳碰,只准妳感受。」
「妳想拿開,除非把我的手剁斷,或者……把我的心挖走。」
他的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那隻血淋淋的左手微微鬆開了對我的禁錮,轉而輕輕撫上我的臉頰,沾滿鮮血的指尖在我臉上留下一
淺淺的紅痕,觸感冰涼又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