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不是妳的,因為它讓妳痛苦,讓妳覺得我屬於別人。」
「妳……想看?」
「事到如今
這些有什麼用??有
「妳今天要是敢踏出這個門一步,我敢保證,許昭祁明天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顧承遠低笑出聲,笑聲沙啞而淒厲,他抬起血淋淋的左手,任由鮮血滴落在光潔的地板上,像一朵朵絕望的紅梅。他一步步
近,那
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嗆得我眼眶發酸。
「你為什麼??」
「妳以為妳走得掉?」
我發瘋似的轉
,用盡全
力氣想衝出這令人窒息的會客室,逃離他帶給我的一切痛苦與瘋狂。就在我的手即將碰到門把的那一刻,一
巨大的力量從
後襲來,顧承遠的大手狠狠地扣住了我的手腕,像一
無法掙脫的枷鎖。他猛地一用力,就將我整個人狠狠地拽了回去,後背重重地撞在他堅
的
膛上。
他抓住我的手,不顧我的掙扎,用他血肉模糊的掌心,強行覆上我的臉頰。溫熱黏稠的
體沾染了我的
膚,那混亂的心
與劇痛,竟奇異地透過交膚的傷口傳遞給我。
「你的手掌不是有音符刺青嗎!那是柳橙音的!你拿出來給我看啊!拿出來!」
我的拳頭雨點般落在他的
膛上,卻像是打在鋼鐵上,除了讓我自己手骨發疼,
本動不了他分毫。在極度的憤怒與絕望中,我口不擇言地嘶吼,那些最傷人的話語脫口而出。
「如果我要不起妳,如果放手才是對妳最好,妳以為……那是我想要的嗎?」
「嘶啦——」
「我不要妳?」
「顧承遠!放開我!」
他的聲音在我的頭頂炸開,帶著不容置喙的霸
與些許受傷的憤怒。他將我的
體反轉過來,強迫我面對著他,雙手被我困在他的
膛與牆
之間,形成一個密不透風的牢籠。他低下頭,鼻尖幾乎要碰到我的,那雙燃燒著怒火的眼眸死死地鎖住我,裡面的情緒複雜得讓我心驚。
「我告訴過你,你這輩子都別想擺脫我。」
與不屑,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弧度。
膚被撕開的聲音輕微卻刺耳,鮮血瞬間湧出,染紅了他的掌心。那裡哪裡還有什麼音符刺青,只有一片翻捲的、血肉模糊的缺口,像是一塊被
生生挖掉的肉。
我的聲音因震驚而顫抖,眼前血肉模糊的景象讓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無法呼
。他為什麼要這麼
?他用那樣殘忍的方式毀掉自己,只為了證明什麼?
他重複著我的話,聲音沙啞得像是砂紙磨過心臟,帶著一絲荒謬的絕望。
「這顆心,這
體,連同這個空掉的位置……從現在起,只准妳一個人佔著。」
「這樣……妳滿意了嗎?」
「小滿,我這顆心,早就被妳挖走了,妳拿什麼去嫁給他?」
說著,他猛地抓起我的手,狠狠按在他的左
,那裡,衣料下「滿」字的輪廓清晰地傳達到我的掌心,像是在對我進行最蠻橫的烙印。隔著布料,我能感覺到他心臟強勁有力的
動,每一搏都像是為我而奏。
他的聲音低沉得可怕,帶著自毀般的決絕。他緩緩地、緩緩地抬起左手,那只曾經溫柔地撫摸過我頭髮、為我拭去淚水的手。在我不敢置信的注視下,他用右手拇指,狠狠地、用力地按在左手掌心那塊曾經有著音符刺青的位置,然後猛地一撕!
「是你不要我的!而且你要娶柳橙音了,你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他給了妳什麼?一個名分?一個婚禮?他給得了妳這個嗎?」
「現在,我把它挖掉了。小滿,妳聽見了嗎?我把它連帶著對過去的悔恨,一起從我
上挖掉了。」
我的聲音破碎得不成樣子,淚水模糊了視線,只能看見他臉上那陰沈得可怕的表情。我的話似乎戳中了他某個痛處,顧承遠眼神裡的瘋狂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深沈、更冰冷的痛苦。他
著我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迫使我抬頭看他。
「為什麼?」
「柳橙音……」他像是笑了一下,卻比哭還難看,「如果娶她能讓妳徹底死心,能讓你們都覺得我罪有應得,那就娶。但小滿,別天真了,就算我站在教堂,新娘也不是她。」
我的話像一把鋒利的刀,狠狠扎進了他眼底最深沉的地方。顧承遠的
體瞬間僵直,扣著我的力
不自觉地加重,臉上的血色褪得一乾二淨。他死死地盯著我,眼神裡的震驚、痛苦與暴怒交織成一張無形的網,將我牢牢纏住。